《东莞银行IPO惊天内幕:一场精心策划的"银行大逃杀"?!》
东莞银行IPO长跑:一场充满荒诞色彩的金融寓言
上市之路的漫长等待
东莞银行的上市之路,堪称中国城商行IPO历程中的一则奇特故事。这家立足于“世界工厂”东莞的银行,自2008年启动上市计划以来,已经四次更新招股说明书,却始终未能叩开资本市场的大门。
光鲜数据下的危机暗涌
截至2024年12月30日,东莞银行的总资产规模已突破6451亿元,存贷款规模在东莞地区位居第二。然而,在这亮眼的数据背后,一场关于财务粉饰、风险隐匿以及公司治理问题的多重危机正在悄然发酵。
不良贷款率的“技术处理”:数字游戏背后的风险
不良贷款余额攀升与不良率的悖论
东莞银行最新招股书显示,报告期内其不良贷款率稳定在0.93%-1.04%之间,表面上优于城商行的平均水平。然而,这看似平稳的数字背后,隐藏着“技术处理”的猫腻。2021年至2024年上半年,东莞银行的不良贷款余额从25.94亿元攀升至36.35亿元,年均增速高达12.1%,但同期不良率仅微升8个基点。这种“分子分母同步膨胀”的做法,本质上是通过加速贷款规模扩张来稀释风险指标,掩盖真实的不良贷款情况。
低价转让不良资产:饮鸩止渴的策略
更令人担忧的是,东莞银行在不良资产处置方面采取了激进的手段。根据历年财报,2016年至2018年间,该行以平均1.95折的“骨折价”批量转让不良资产,远低于同期行业6.15折的平均水平。例如,2016年向广西武宣县金匀置业转让的4323万元债权,最终成交价仅为352万元(0.81折),几乎是无偿剥离风险资产。这种做法虽然短期内美化了报表,但长期来看,无疑是饮鸩止渴。
与岭南股份的贷款纠纷:财务数据的扑朔迷离
今年3月,东莞银行与岭南股份之间高达2.7亿元的逾期贷款纠纷,也引发了市场的广泛关注。东莞银行与岭南股份的合作始于2022年6月,双方签订了《流动资金贷款合同》和《循环额度贷款合同》,东莞银行分三次向岭南股份发放贷款共计1.7亿元。然而,在上述贷款到期后,岭南股份就其中部分欠款余额申请了展期。
拨备覆盖率下降:风险缓冲垫变薄
从最新更新的招股说明书来看,虽然通过展期和重组等方式,该笔贷款至今仍未被划为关注类贷款,但实际逾期时间已远超12个月。这种处理方式,无论是在减少计提拨备方面,还是在利息计算方面,都使得东莞银行的财务数据显得更加扑朔迷离。这种饮鸩止渴的操作虽然短期内美化了报表,却导致2024年上半年拨备覆盖率较2021年下降37.47个百分点,降至222.01%,风险缓冲垫持续变薄。
信用卡业务的风险敞口:管理失控的暴露
信用卡业务的风险敞口,更进一步暴露了东莞银行在风险管理方面的失控。截至2023年末,该业务的不良率飙升至5.48%,较个人贷款整体不良率高出4.3倍。考虑到信用卡应收账款仅占贷款总额的3.2%,其风险贡献度却超过15%。这种局部风险的“溃堤效应”,很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对东莞银行的整体资产质量造成冲击。
房地产贷款集中度监管下的“腾挪术”:隐藏的风险
监管政策下的挑战
在房地产贷款集中度监管新规下,东莞银行的应对策略可谓是“教科书级别”。根据2020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银保监会联合发布的《关于建立银行业金融机构房地产贷款集中度管理制度的通知》,该政策根据银行类型设定了差异化的房地产贷款占比上限。对于城商行而言,房地产贷款占比上限为22.5%,个人住房贷款占比上限为17.5%。但在实际执行中,部分地方监管部门结合区域风险和市场情况,对本地城商行提出了更严格的“双19.5%”要求,即房地产贷款和个人住房贷款合计占比不得超过19.5%。
怡昌实业的贷款:名义与实际的偏差
财报数据显示,东莞银行2023年房地产行业贷款占比为7.97%,个人住房按揭占比为14.68%。表面上看,各项指标均符合监管要求。但如果深入挖掘贷款分类,就会发现其中存在“腾挪术”的痕迹。例如,东莞银行的第一大借款人怡昌实业,虽然被划入“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但实际上却通过子公司从事房地产开发业务,并通过质押股权的方式获取贷款。根据天眼查信息显示,怡昌实业的经营范围包括实业投资和鞋材销售,其注册资本为1亿元,但实缴资本仅为120万元。值得注意的是,怡昌实业拥有三家下属公司,其中包括从事房地产开发的东莞市怡兴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和东莞市鸿亮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东莞市自然资源局网站及相关公开报道显示,怡昌实业曾于2019年以1.13亿元竞得位于东莞市厚街镇的一块商业用地,并于2022年被列入厚街镇第二季度投资项目名单,计划投资18亿元建设“怡昌电子信息产业项目”。
资本充足率:外源性输血难掩内生造血功能衰竭
定向增发与二级资本债:短暂的喘息
在资本充足率方面,东莞银行近年来面临着较大的压力。为了满足监管要求,该行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在2023年定向增发21.35亿元、发行二级资本债20亿元。通过这些“外源性输血”的方式,东莞银行的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从8.12%提升至9.58%,暂时跨越了监管红线。
资本消耗速度过快:杠杆率逼近监管红线
然而,这种依赖外部融资的方式,并不能掩盖东莞银行内生造血功能衰竭的现实。财报数据显示,2023年东莞银行的风险加权资产增速高达14%,而净利润增速仅为6.06%,资本消耗速度是内生积累能力的2.3倍。更令人担忧的是,截至2024年6月末,东莞银行的杠杆率仅为5.9%,较监管要求(4%)的缓冲空间不足70个基点。这意味着,一旦资产质量出现波动,东莞银行很可能触发资本警报,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
区域经济依赖:暴露于全球产业链波动的风险
贷款集中度过高: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作为一家高度依赖本土经济的城商行,东莞银行的命运与当地制造业深度捆绑。截至2023年末,其65.23%的贷款投向东莞地区,其中,截至2024年上半年,制造业及租赁和商业服务业贷款占比合计近55%。 招股说明书显示,截至2023年末,东莞银行向制造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批发和零售业、房地产业和建筑业五大行业发放公司贷款合计分别为 1,785.13 亿元,占其公司贷款的 81.70%。
出口增速下滑与资产质量恶化:区域经济下行压力传导
这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贷款集中度,在东莞外贸依存度高达140%的背景下,无异于将自身暴露于全球产业链波动的枪口之下。2024年1-6月,东莞出口增速同比下滑7.2%,同期该行关注类贷款迁徙率飙升至49.49%、次级贷款迁徙率160.22%、可疑类贷款迁徙率185.07%,这些数据都表明区域经济下行压力正在加速向东莞银行的资产质量传导,使其面临更大的风险。
公司治理失效:内部动荡与外部风险
高层频繁更迭:战略方向摇摆不定
2020年至2023年间,东莞银行董事长、行长等高层领导更迭频繁,战略方向也在“零售转型”、“科技金融”、“产融结合”等概念间不断切换。这种频繁的人事变动和战略调整,导致资源错配,造成的隐性损失难以估量。
股东变雷区:鸿发投资集团的风险波及
更令人担忧的是,东莞银行的第四大股东鸿发投资集团,因多次被强制执行,其自身风险已波及银行信贷安全。这种“股东变雷区”的悖论,凸显了东莞银行在公司治理方面存在的严重问题。
IPO困局:一场“虚假繁荣”的清算
上市成败的意义:中国银行业供给侧改革的试金石
东莞银行的IPO困局,本质上是一场对其长期以来“虚假繁荣”的清算。在监管层收紧银行上市审核的当下,其上市成败已不仅仅是单纯的市场选择,而是成为中国银行业供给侧改革的一块试金石。
打破16年魔咒:刮骨疗毒式的自救
若要打破长达16年的IPO魔咒,东莞银行需要的不是简单的粉饰和修补,而是一场刮骨疗毒式的自救。这场自救运动的代价注定惨烈,可能意味着要暴露更多的不良资产,承担更大的经营压力。但唯有经历这般刮骨疗毒,东莞银行才有可能真正从“IPO钉子户”蜕变为一家现代化的商业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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